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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兩個繼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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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兩個繼姐

萊川陵上的山丹玉崖內原本無船, 闖入的巨蛇妖需要渡過山丹玉崖的流水才能進入山丹玉崖內部,但在流水上,無法動用任何飛行的能力。

所以, 必須以身渡河, 而水流冰寒刺骨, 渡河的巨蛇妖沒有走幾步,就會感覺難以忍受。

久而久之, 山丹玉崖沒有巨蛇妖闖入,裏面的秘境也不會被萊川陵上的巨蛇妖撞見了。

之前, 寧憶秋離開墓陵後, 在現世轉了圈, 她本想拉攏小妖促進偉大的毀滅世界計劃好讓燕昭蘇註意到她,但發現現在的妖怪都不知道燕昭蘇,對於萊川陵憑空浮現這件事也知之甚少,寧憶秋只好回到萊川陵。

數千年前, 寧憶秋作為一個狐妖生活在萊川陵。

現在,狐妖寧憶秋又一次踏上萊川陵的土地。

所以......寧憶秋依然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得到燕昭蘇的愛。

寧憶秋的尾巴別別扭扭地晃動後,她選擇開始建立燕昭蘇的粉絲後援團。

起初, 粉絲後援團的建立很不順利,但在某一日後, 她的粉絲後援團開始迅速地擴大了起來,一夜之間, 流量爆棚。寧憶秋完全不知道是怎麽火的, 但是萊川陵上的巨蛇妖們愛慕燕昭蘇,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寧憶秋愉快地繼續擴大粉絲後援團的規模。

這段時間裏, 寧憶秋一直住在山丹玉崖,在山丹玉崖裏面選了一個地方作為自己的洞府, 因為她發現自己不需要渡水就可以進入山丹玉崖裏面,飄飄然自在騰空,其他妖怪都做不到,寧憶秋很驕傲。

寧憶秋認為自己與眾不同,是當之無愧的燕昭蘇粉絲後援團團長。

就這樣,寧憶秋一邊偷偷藏在山丹玉崖裏向成為偉大九尾狐妖的方向修煉,一邊擴大粉絲後援團。

不過,只有一個狐妖生活在山丹玉崖裏未免太過孤獨。

所以寧憶秋想要尋找一些同伴,但是寧憶秋想,作為一個美貌艷麗嬌氣高貴的大小姐狐妖,怎能隨隨便便地讓巨蛇妖進來跟她住在一起?

寧憶秋設置了條件,只有和她同樣非常喜愛燕昭蘇的妖怪才能進來,這樣,住在一起才有話可以聊,寧憶秋受夠了之前在墓陵裏和一群巨蛇妖們無話可說的寂寞妖生。

但也許是條件太過苛刻,寧憶秋一直沒有得到共同居住的小夥伴。

直到此次,寧憶秋終於迎來了兩個無比喜愛燕昭蘇的妖。聽到巨蛇妖房裕的通傳,寧憶秋心情激動、期待,眼中浮現暢想,終於能有妖跟她一起討論對燕昭蘇的喜愛了。

寧憶秋派出了她自制的船去接那兩個進來的妖。

她自制的船很厲害,可以在山丹玉崖的水流上行駛,這很不可思議,超出了普通妖力的範圍。因為這件事,寧憶秋覺得自己是天命之妖......當初燕昭蘇會覆活說不定還真是因為她在墓前苦苦求了四千年。

但寧憶秋的激動沒有維持多久,她偷偷查看了進來的兩個燕昭蘇真愛妖後,立刻笑容消失,關閉了洞府的大門。

進來的是傅以檸,還有女裝的燕昭蘇。

寧憶秋:哈哈。

寧憶秋的視線落在女裝的燕昭蘇身上,逗留許久。

寧憶秋的眼神浮現掙紮、扭曲。

萬萬沒想到,傅以檸竟然還沒有識破燕昭蘇的欺騙!這人類修士怎麽如此笨!

寧憶秋恨不得立刻告訴傅以檸她被騙了,讓傅以檸清醒一點。

但是,作為一個以從人類修士手中搶走巨蛇始祖燕昭蘇為目標的妖媚狐妖,她不能提醒傅以檸燕昭蘇是男的,否則,傅以檸估計就真的搶走了燕昭蘇。

寧憶秋:不想見他們,防止我控制不住說漏嘴。

雖然真愛燕昭蘇就在眼前,但寧憶秋果斷地選擇在洞府門上加了數層枷鎖。

有那個人類修士在,燕昭蘇看都不看她寧憶秋一眼。

雖然,之前也不會看她。

獨自一妖,寧憶秋妖嬈魅惑的臉龐上浮現悵然,接著,她懷著酸澀的心情回到桌子前,拿起一把簡陋的銅刃。

銅刃透著古老的氣息,工藝不似現世的匕首那般精致,但銅刃的邊緣鋒利,在光線下,竟反射出細微的金色光芒。寧憶秋著魔般用指尖摩挲著這把銅刃,她擡起銅刃,銅刃鋒利的邊緣與她的臉龐近在咫尺,仿佛下一刻就會劃傷寧憶秋的臉龐。

寧憶秋的眼睛中浮現著迷的情緒,她對著銅刃癡癡開口,“小寶貝,今天也要幫我制作周邊哦,麽麽噠。”

接著,寧憶秋拿著這把銅刃,開始雕刻桌子上還未完工的雕塑,都是燕昭蘇的周邊,燕昭蘇的周邊堆滿了她的洞府。

山丹玉崖內部,河流上的一艘小船正在緩緩飄蕩,木漿劃破平靜的水面。

易瑾柔長身玉立,撩起雪白眼皮,黑涔涔的眼瞳望向虛空中的一處。

傅以檸正擡頭欣賞山丹玉崖的美景,這裏面兩側的山壁是垂直的,但上面竟然生長了山林,裏面還有玄幻版本的飛鳥走獸,它們違背了物理定律,在垂直的山林上行走生活。

與此同時,傅以檸所在小船下方的水流還是正常的,也就是說,這裏的空間規律是錯亂的。

傅以檸心中感嘆,真是開了眼了,絕了。

就在傅以檸沈迷奇觀異景的時候,易瑾柔突然擡手,捏著她的肩膀拽了下。

易瑾柔如流水般的微涼發絲輕輕貼在傅以檸的身上。

傅以檸的心怦地一跳。

易瑾柔凝聲道:“阿檸,有妖在偷看我們。”

傅以檸心中跟著小聲逼逼道:所以姐姐才把她拽到了懷裏。

易瑾柔身上真的好香。

可惡,姐姐與她的距離如此近,她看著姐姐的盛世美顏簡直要沈淪了。

傅以檸想了下,對易瑾柔安慰說:“姐姐,我猜看我們的是寧憶秋姐姐,應該沒什麽危險。”

傅以檸話音剛落,她和易瑾柔腳下的船突然停住。

傅以檸:“?”

“這船怎麽不動了?”

水流蜿蜒,傅以檸和易瑾柔腳下的船開始順著水流倒著劃。

傅以檸:“???”

易瑾柔扶著傅以檸,因為腳下的船猛然改變行駛方向,傅以檸的身體向外跌,易瑾柔摟住傅以檸的腰。

傅以檸立刻甜甜柔軟道:“謝謝姐姐。”

易瑾柔狹長昳麗的眸中笑意暈深,愉悅意讓她美麗的眼眸變得詭譎幽邃。

易瑾柔溫柔微笑提醒:“阿檸,這船似乎不開心了。”

傅以檸表情變了變。

一個船還能不開心?

傅以檸想,溫柔媽媽的共情力真的是太高了,竟能腦補到這般地步。

傅以檸順著易瑾柔的話不確定地說:“那......是不是要哄一哄它才行?”

“阿檸可以試試。”易瑾柔噙著笑意,眼神染著幽意,毫無保留地倒映著傅以檸的面容。

傅以檸感覺溫柔媽媽看她的的眼神充滿了專註,這大概就是包容。

傅以檸開始哄腳下倒著劃的船。

“別生氣。”

傅以檸頭疼,“你到底怎麽了?”

“你不跟我說,我怎麽知道。”

被寧憶秋情緒影響的船:怎麽回事,好像更生氣了。

船依然在倒著劃,傅以檸無奈地看向易瑾柔,“姐姐,我哄了,但好像沒有用。”

突然,傅以檸和易瑾柔腳下的船停住了。

傅以檸臉上浮現害怕。

這船不會要斜著劃了吧。

然而過了一會兒,船再次劃動的時候,變回了正常的狀態,重新載著傅以檸和易瑾柔順著河流行進。

“姐姐,這船剛才難道是真的生氣了?現在被我哄好了?”傅以檸驚訝。

燕昭蘇:你這哄人的技術不怎麽樣。

燕昭蘇收斂下神力。

山丹玉崖來源於妖神的神力,擁有對秘境的封鎖作用,自帶壓制力。所以妖力、靈力在山丹玉崖中不起作用。

這船能夠在山丹玉崖的水流上行進,是因為裏面蘊含了神力,這抹神力的狀態被擁有神力的主人影響。

燕昭蘇垂眼,望著傅以檸,眼神幽靜。

傅以檸還靠在易瑾柔的懷裏。

傅以檸不經意間擡頭,看到易瑾柔的眼神。

傅以檸的臉突然發燙。

姐姐怎麽看上去如此誘惑?

姐姐看上去充滿了欲語還休。

好蠱,好柔弱。

傅以檸趕忙從易瑾柔的懷裏離開,又一次陷入覆活出來的反派他娘愛上我這個註定要離開的任務者了怎麽辦的思考糾結中。

不知不覺,傅以檸和易瑾柔腳下的船到了一個河水的分岔口處。

船停在分岔口前,船上的槳並不動彈。

傅以檸莫名有種這船在擺爛的感覺。

可是,她和易瑾柔對這裏不熟悉啊,帶路的船在河上罷工了,怎麽辦?

“姐姐,你覺得這船還在生氣嗎?”傅以檸信賴地詢問易瑾柔。

易瑾柔溫雅好聽的聲音笑了笑,告訴傅以檸:“阿檸,它不知道往哪裏走。”

沒了寧憶秋的指使,這本該接傅以檸和易瑾柔到寧憶秋洞府的船對接下來要去哪裏完全摸不著頭腦。

傅以檸忍不住道:“這船也太笨了。”

傅以檸和易瑾柔腳下的船突然開始行進。

傅以檸:“?”

小船飛速地進入了分岔口左邊的河流中,船槳在水面上迅猛劃動,水聲嘩啦,傅以檸被這突然的加速牽扯,踉蹌了一下,往易瑾柔的懷裏撲,傅以檸下意識摟住易瑾柔,衣裙貼在一起,傅以檸的胳膊搭在易瑾柔的身上。

傅以檸:看上去好像她很想念姐姐的懷抱不想跟姐姐分開一樣。

“阿檸,小心。”易瑾柔穩穩地扶住傅以檸,輕柔地說。

易瑾柔移開視線。

傅以檸頓了下,發現易瑾柔似乎是在打量四周的環境,沒有太大的反應,傅以檸松口氣。同時,傅以檸很佩服易瑾柔,易瑾柔的告白在被她糊弄過去後,易瑾柔還寬容地照顧著她,平常大多時候都跟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易瑾柔的內心實在強大。

哎,這麽想著,竟又開始心疼溫柔媽媽了。

船行駛了一會兒,四周的環境明顯變得不同。

傅以檸發現兩側垂直的山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正常的山野、田地。但是這樣的變化是突然而然的,沒有一點過渡性。

傅以檸皺眉,認為腳下的船帶著她和易瑾柔離開了山丹玉崖,這裏是另一處地方。

但這是什麽地方呢,她不知道。

傅以檸蹙眉思考的時候,易瑾柔看著她,薄唇輕啟,溫和地對傅以檸道:“阿檸,這裏是秘境。”

“秘境?”傅以檸擡頭,眼中浮現了然,想起山丹玉崖原本是收集秘境的法器。

傅以檸擔心道:“那我們豈不是迷路了。”

傅以檸以為,這船會直接載著她和易瑾柔這兩個燕昭蘇真愛粉見到寧憶秋。

她都想好了,到時候直接告訴寧憶秋她獲得的神力會危害燕昭蘇,寧憶秋對燕昭蘇那般狂愛,肯定會配合。

可現在,她和易瑾柔被船帶到了其他地方。

難道......是寧憶秋姐姐不願意讓她和易瑾柔過去?

傅以檸嘆口氣。

被一個漂亮姐姐拒絕見面,感覺不太美妙。

傅以檸決定看一會兒溫柔媽媽易瑾柔,以此平緩心情的起伏。

易瑾柔的視線與傅以檸的視線接觸,停頓了下,她垂落睫羽,悠悠關心道,“阿檸,此處秘境有古怪,山丹玉崖內的秘境原本只收集著出現在萊川陵的秘境,那些秘境是上古時魔氣肆虐造成的空間裂痕所致,然而這裏的秘境並不像萊川陵的秘境,且不像是魔氣所造成。”

“魔氣肆虐還能造成秘境?”傅以檸疑惑。

原著中,或者說現在整個修仙界都認為魔氣是魔族擁有的修行之氣或者是人或妖墜入魔後所擁有的力量。

“上古時是這般。”易瑾柔的清雅嗓音柔和解釋。

傅以檸微楞,她擡眼,瞧了下易瑾柔。

她感覺姐姐了解的東西好多,之前那本介紹冊子上沒有寫這些事,還是上古的事,姐姐怎麽知道的?

易瑾柔之前是一個生活在人界的寡母妖,每天都在含辛茹苦地拉扯兒子長大,沒有接觸過多的外界之事。

易瑾柔只是個幾百歲的妖,照理說,易瑾柔更不會接觸到數千年前上古時的事情。

“總之,此處不同尋常,阿檸不要離開我。”易瑾柔語聲冷靜。

聽到易瑾柔關心的話語,傅以檸忽然對自己懷疑易瑾柔這件事感到慚愧。

總不能因為人家知識淵博就懷疑人家,萬一人家易瑾柔就是一個不論身在何處都勤奮好學的妖呢。

她要是因易瑾柔是一個在人界生活的寡母妖就覺得易瑾柔知之甚少,那實在是太過淺薄。

而且,她自己也說不清要懷疑什麽。

若是易瑾柔知道自己被她突然懷疑了,那在易瑾柔視角簡直是無妄之災。

傅以檸這麽換位思考著,依然選擇保持對易瑾柔的信任。

一段時間後,傅以檸和易瑾柔腳下的船行到了岸邊。

傅以檸好奇地打量岸上的景象。

岸上土地焦黑,仿佛經歷過一場大旱。可剛才路上經過的地方都山清水秀,這裏和外面仿佛是兩個氣候。

傅以檸下意識回頭,卻見沒有回頭路了。她和易瑾柔過來的地方變得幽暗,被黑暗吞噬。

這麽有恐怖片氛圍嗎?

傅以檸咽了咽,牽著易瑾柔的手從船上跳到岸上。

不遠處,有煙霧直直升起,冒著熱氣,像是炊煙,似乎有巨蛇妖居住在這裏。

傅以檸提議道:“姐姐,我們去前面看一看吧。”

易瑾柔嗓音卻染上啞意,透出清冷破碎,“阿檸,我恐怕不能維持現在的樣子了。”

傅以檸還沒反應過來,緊接著,傅以檸牽著的易瑾柔就消失在傅以檸面前。

傅以檸嚇了一跳,“姐姐!?”

傅以檸臉上流露出慌張,她怎能把溫柔媽媽弄丟?

這時,易瑾柔的聲音在傅以檸耳邊響起,呼吸清淺,似乎在溫和微笑,“阿檸,我沒有走。”

“我會跟在你身邊,只是我接下來不太方便顯露出來。”

“姐姐,你受傷了嗎?”傅以檸擔憂,怎麽好端端地姐姐突然就隱藏起身形了?

“沒有。”易瑾柔安撫說,“阿檸,不必擔心,我沒有大礙。”

既然如此,為何突然藏起來?

傅以檸不明白,但易瑾柔都這麽說了,她也只好點頭。

傅以檸順著岸上的路走向不遠處有炊煙的地方,這裏似乎經常有巨蛇妖到河邊,應該是來打水用於生活,所以河流旁被踏出來的道路清晰。

只是,四周的土地都是很幹旱的那種,看上去不太宜居。

過了一會兒,傅以檸詫異地看到有人在不遠處勞作,一個巨蛇妖也沒有。

“姐姐,他們是秘境裏的幻象嗎?”傅以檸問向空氣。

易瑾柔頓了會兒,才對傅以檸道,“他們是正常的人類,不是幻象。”

傅以檸滿腦子的問號,不過,好像也只能過去看看了,說不定能問出點什麽。

傅以檸走過去,心中更是驚訝,她發現這些人不是在種地。剛才,她遠遠地看了眼他們,見他們拿著工具在田地上埋頭勞作,先入為主地以為他們是在做農活。但湊近了看,卻發現他們是在挖礦。

原本是田地的地方土地幹裂,有的裂口巨大,裏面有不同種類的礦石。

這裏的人額頭覆蓋著汗水,正辛勤專註地挖礦,礦鎬砸在礦石上,發出清脆沈悶的聲音,一重重,交織在一起。

所有挖礦的人都很認真,看著礦石時露出一種癡迷的眼神。

傅以檸感覺毛骨悚然,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易瑾柔壓低聲音在她耳邊悄聲,“阿檸,莫怕,他們沒有修為。”

傅以檸:嗚嗚嗚,溫柔媽媽。

傅以檸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走進長著多種礦石的詭異田地,正要探查,卻聽到有人攔住她,“小姑娘,這個點不在家吃飯,跑這裏玩幹什麽?”

傅以檸:咦?聽上去能正常溝通的樣子。

一個皮膚發黑面容陽光健康的青年人停下了挖礦,走向傅以檸,傅以檸看他,見他這會兒神情正常,沒有那種詭異的癡迷感了,他咧著嘴大牙,燦爛地笑,“喲,好俊的小姑娘。”

傅以檸肌膚嬌嫩,桃花眸大而明媚,睫毛濃密,看上去嬌滴滴的,似乎是那種被稍微誇一誇就會臉紅的小姑娘。

傅以檸毫不慚愧地應下:“謝謝誇獎。”

青年人名叫鄭七才,見到這陌生少女的反應,他楞了下,接著,收斂了過於不正經的笑意,嚴肅道,“你是外面來的?”

傅以檸點頭,她感覺這個人像一個介紹劇情的npc,不由自主認真聆聽起來。

“外面戰亂,你能到這裏一定很不容易。”鄭七才打量著傅以檸道。

“戰亂?”傅以檸疑惑。

鄭七才收回打量的視線,撓撓頭,露出好脾氣的憨厚,“那你就是從前面澤甸部來的?奇怪,你沒事跑到我們焦部幹什麽。”

澤甸部、焦部......怎麽都是部落。

傅以檸心中思考,她對面前的青年嘆口氣道,“我離家出走了。”

過了一會兒,鄭七才推著傅以檸離開。

鄭七才苦口婆心,跟爹一樣,“焦部條件不好,還不趕緊回你的澤甸部,別讓你家裏人擔心。”

傅以檸:“......”可惡,劇情怎麽這麽奇怪。

傅以檸哪能回什麽澤甸部,回頭路都被封死了。

“不行,我不能回去!”傅以檸喊道,接著,她兩眼含霧,聲淚俱下道,“實不相瞞,我有一個惡爹爹,在我的親娘去世後,我的惡爹爹娶了惡毒的後娘,後娘有兩個女兒,比我大,是我繼姐,這兩個繼姐整日想辦法羞辱虐待我。現在,在我後娘的攛掇下,我的惡爹爹正逼著我嫁人,讓我嫁一個又老又醜的人,好換一些糧食,我不想嫁,所以逃了出來。”

傅以檸肩膀顫抖,可憐萬分。

易瑾柔在傅以檸耳邊發出低低的笑音,傅以檸差點沒演住。

鄭七才深深地被打動,“沒想到你竟然有這麽慘的身世。”

“那我可以留在焦部了?”傅以檸抹了把眼角不存在的眼淚。

鄭七才皺眉,“可是,除非萬不得已,外來人還是不進入焦部為好。”

傅以檸真情實意:“你看我還有其他選擇嗎?”現在看來,只有探查這個焦部才行。

鄭七才遲疑了半晌,終於做了決定,這個選擇似乎很困難,他的眼神暗了一瞬,接著,擡頭對傅以檸緩緩道:“如果你願意一輩子成為焦部的人,永遠不離開,那就可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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